贾正 np重案组（5）
＊第二个案子终于来了！
＊强强 贾正都是探长
深夜的医院寂静无声，只有医疗仪器在背景滴滴答答地响着，像是计时器。加护病房门外的两个人坐得笔直，可眼皮总是不听话往下垂，出卖了他们的疲倦。
“长靖……”其中一个人突然出声， 声音在空荡的走廊显得特别大声，把尤长靖吓了一跳，顿时睡意全无。缓过来后，他小声反问。
“小鬼你别那么大声，吓死我了。什么事？”
“哦我要上厕所，这里暂时交给你了。”
“去吧去吧。没事。” 尤长靖摆摆手。
走廊转角处露出一双眼睛，机灵地观察四周，确定只剩一个人在病房外，他才完全从黑暗中现身。口罩遮着了他大半张脸。长长的刘海盖着额头，在脸上打上阴影，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不安和兴奋，只知道他的身材在白色长袍下显得特别瘦削。
双手插袋，他踏着光，平稳地向尤长靖走去。尤长靖只瞄了他一眼，觉得他是个平常的医生，又转过头去。谁知，白衣人突然拿出口袋里的麻醉药，精准地朝他后颈插去。
一阵刺痛传来，尤长靖艰难地转过头，却只看到一个人逆着模糊的光，接着就眼前一黑。白衣人接住尤长靖，温柔地把他放在椅子上，轻轻说声对不起。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闪了一下，有一条新信息。
“厕所那个也解决了。”
白衣人眼里的不安才完全消失，轻轻开门进去。
听到开门声， 病床上的人警惕地睁眼，看到来人是医生，又放松地躺回去。白衣人走到床边，调亮了台灯，才坐下。
“这么晚了还不睡啊？”柔软的声音里带着安抚。
“唉，痛死了，怎么睡得着。”病人脸色在灯光下显得苍白，脸颊下陷，只剩一层皮肤包裹着骨头。
白衣人眼神暗了暗，一丝痛苦闪过。他再开口时，声音变得更轻柔。“胃癌末期是这样的了。这样吧，我给你两颗止痛药，这样你能睡一会。”
他起身倒了杯温水，把两颗药丸递给病人。见他咽下了，陷入睡眠，白衣人才心满意足地起身。在病房里再留了很久，他才走出房间，再次隐身在转角处，拿出手机，拨打一个电话。
“你要我帮的忙我帮了。”
“谢谢你啊。但是你确定他死了吗？” 电话那头的声音经过变声处理，显得有点尖锐。这话说出来变得更尖锐了。
“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技术吗？别忘了，是我教会你如何找颈静脉，你之前用的药也是我提供的。” 他的声音明显染上不悦。
这时另一个医生在白衣人身后出现，伸手揉揉他的头发，安慰道：“别生气。我来跟他说。”
“我们也算还了你的恩情，现在两清了。再见。”
“好吧。但是我不要求你们，你们也会杀他的，不是吗？”
电话里只传来一阵忙音。
尤长靖慢慢清醒过来，一睁眼就看到小鬼着急地蹲在他面前。
“你也被迷晕了？” 看到尤长靖后颈的针孔，小鬼心下了然。
“是啊。你也是吗？”
“被人打了一针，倒在厕所里，刚刚才醒呢。”小鬼把自己的后颈给尤长靖看。
“惨了。我们晕了多久？”
小鬼不安地看看手表，“大概一个小时吧。”
两人赶快跑进病房。床上的人一脸安详，看上去仿佛睡着了，只有旁边笔直的心电图昭示着真相。顿时，两人脸色发白。
“快打电话给队长！”
重案组的各位风尘仆仆地赶到。朱正廷只在睡衣外穿上外套，踢着拖鞋走来，在地板上发出擦擦声。后面的黄明昊穿得一样，脸却黑得比碳还黑。所有人都没睡醒的状态下，只有王子异，一见到尸体，就清醒过来，进去尸检。
“说吧。怎么回事？”
“我想去上厕所，就留长靖在这看守。没想到被人用麻醉药迷晕了，长靖也是。醒来时，病人就死了。”
朱正廷脸色一沉。
“秦局可是特别交代我们要保护好他。你们……算了，赶快抓到凶手吧，不然我们全部都会掉饭碗。子异，初步尸检怎么样？”
“死者看上去是心脏衰竭而死。但是有一点很奇怪，他表面上看上去很安详，一点痛苦都没有。按资料显示，他是因为胃癌末期才特准出狱住院，应该很痛的。我得进一步检验。”
“院长，我们能用你们这的验尸间吗？可以节省时间。” 朱正廷立刻提出请求。
“当然可以。法医请跟我来。”
一进病房，众人就闻到了一阵花香。花瓶里插着几束百合花，风偶尔吹进来，香气顿时在房间里散开，令人心情放松。黄明昊仔细看了眼垃圾桶里快枯萎的百合。他拍了拍朱正廷。
“正廷，我记得在我们值班的时候，花瓶里插的是那束花。我还问过要不要把它扔掉。”
“啊好像是的。而小鬼和长靖是接我们的班，那这束鲜花只能是凶手带来的。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？”
“不知道。我去看看花瓶上有没有指纹。”
这时范丞丞插了句话。“没有我刚看过了。凶手有戴手套，地上也没有脚印。”
现场的证据很少，除了这束花，就只有一杯水了。朱正廷叹了口气。
“最近的案子都是有预谋犯案啊，现场清理得这么干净，但是这次给我的感觉不是仇杀。明昊你去验尸间看看子异有什么收获吧。我去拿医生值班表，丞丞和农农查监控。”
黄明昊在验尸间外等了两个多小时，朱正廷他们都回来了，王子异还没完成。又过了一阵子，他才脸色凝重地出来。
“各位，死亡时间是凌晨三点到三点半，他死于心脏衰竭，但成因是大剂量的凝血剂。在死者的各个大动脉和血管内发现了血块，阻断血液流动，造成他的死亡。而且在他的胃部发现了安眠药，好像凶手根本不想他在痛苦中死去。”
“这么说来凶手有一定的医疗知识。” 黄明昊皱皱眉。
“没错。凶手真的很聪明啊！这样死者看上去是死于心脏病，如果不是死者身份特殊，我们都不会想去解剖尸体，也发现不了是谋杀。” 王子异忍不住感叹出声。
“那凝血剂容易弄到吗？”
“凝血剂在医院里是很常见的，有报失吗？”
“没有。我问完当值医生后，去药剂师那问过有没有丢失麻醉药，结果最近医院什么都没丢失，药品全齐。” 朱正廷说到。
“我去。这条线索又断了。那当值医生有看见什么吗？” 范丞丞失望地说道。
“今晚当值医生叫毕雯珺，这是他的样子。” 朱正廷拿出一个档案袋。
“他比我高一点。根据他的口供，今晚两点他开始巡房，习惯从一楼开始，走到病人所在的五楼时，大概是两点四十五分吧，当时没有异常。”
“丞丞，口供和监控一致吗？” 黄明昊问到。
“别提了，你自己看吧，一点用都没有。医院为了节省经费，用的是枪机型的摄像头，而不是360旋转型。因为监视范围有限，所以又设置了自动旋转。结果三点的时候摄像头自动转到走廊另一边，连这个病房都看不见，别说录到凶手。”
阳光从外面洒进来，走廊才显得没那么惨白。仪器滴滴答答地响了一晚，终于不再孤独，医院里开始响起打扫声、脚步声和交谈声。看着忙碌的人，朱正廷眯起眼，他们到底是白衣天使还是死亡天使。
“有专业知识又熟悉医院的结构，凶手一定是这里的医生。”
＊嘤嘤嘤 这个案子想得我脑瓜子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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