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正 np重案组（7）
＊第二个案子终于完结了！好激动啊！给自己撒花！
＊毕侃只是在这个案子里打酱油，我就不打tag了，在这声明一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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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吵闹声渐渐淡去，最后连汽车声也不见了，剩下树叶在沙沙地摇曳。大厦所有的窗户都变成黑茫茫的，只有一个在发出微弱的光，就像那夏日的萤火虫。
毕雯珺看着李希侃钻进被窝，四肢不老实地露出来。他总是忍不住感叹，这么清瘦的人，平日竟能散发出那么坚定强硬的气场。只有在这种时候，他才会卸下防备，露出一丝脆弱。只有毕雯珺看得到的脆弱。巨大的反差让人心疼，成了最致命的魅力，让毕雯珺输得死心塌地。
“好好盖被子，着凉了可不好。”
“不要。今晚很热呢。”李希侃扁扁嘴，语气透着一丝委屈，像个小孩子。毕雯珺温柔地笑了笑，拉起李希侃的手塞回被子里，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场。
“听话，好好睡觉吧，晚安。”
他强压着想要吻他的冲动，伸手去关灯。一只手却突然覆上他的手腕，带着令人心安的温暖。毕雯珺不由得停下手上的动作，一转头就对上那人不安的眼神，心脏猛的一缩。
“别走。今晚陪陪我吧。”
“好。” 毕雯珺在床边坐下，静静地看着李希侃。多年的默契令他明白，他有话要说，自己只需要等待就好了。空气安静下来，却不寂寞。
“雯珺，我想他们知道了。其实只要他们尸检，凝血剂很容易被发现。今天他们找我去问话时，特意提到癌症和安乐死，旁边还有个人在默默观察我，我就知道了。哈，他们观察我的同时，我也会观察他们呀。” 李希侃无奈地笑出声。
“但是，我还是忍不住想起爸，勉强的表情管理恐怕已经暴露了我吧。所以……以后你要好好的，咖啡别喝太多了，也别再为了谁强撑到半夜。” 一双眼睛闪着水光，竟带着满满的诀别，让毕雯珺心头一震。
“监狱里恐怕是没有咖啡的，再说没有我监督，你会天天打被子。我知道你不会放弃原定计划，下一个目标，就让我来吧。”
“不行，这是我的心愿，你为我做得够多了。我不想连累你。” 李希侃怔住了，他没想到毕雯珺可以为他做到这个地步。
“这也是我的选择，你知道的，我很倔，做了决定就不会变了。"
两人都沉默了一会，最后李希侃还是问出了那个已经有答案的问题。
“雯珺，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？我不值得。”
“值不值得，是我说了算。在我这，你从来都是无条件。”
挂在眼角的泪终于滑下。灯光闪烁了一整晚，照亮了两个已属于黑夜的灵魂。
朱正廷静静地听完黄明昊和陈立农报告。
“嗯，虽然李希侃很可疑，但这些肢体动作的解读都只是旁证。没有直接证据的话，我们不可以拘捕他。”
会议室安静下来，黄明昊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子上敲打着，声音显得特别大声。这几天发生的事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放，可他总觉得错过了某个细节。
“诶，你们当初发现有几辆救护车丢失了凝血剂？” 陈立农突然问道。
“六辆。”
他们的思绪一瞬间清晰起来。
“但是目前为止，只有五个人死了。凶手有可能会再犯案！快找出目前院内的重病病人！” 朱正廷激动地说出声。
一想到又有人会死，每个人都神色凝重，加快了调查的速度。很快，他们就整理出有可能被害的病人。
“正廷，这三个人目前都病情危殆，承受着巨大的痛苦，而且没有好转的趨势。”
“好。我向秦局申请加派人手。他们必须保护起来！”
病房里看似上演着生老病死的戏码，哀恸的情节在医院里却成为再普通不过的日常，没人多看一眼。如果你细心瞧一下，就可能发现这个房间里的人休闲服下藏着无线电，还有他们不时瞄向对面病房的目光。
“队长，2A病房这边准备好了。”
收到另外两组的确认后，朱正廷才松了口气。
“谢谢。接下来要辛苦大家了，尤其是晚上。”
三天过去了，医院似乎没什么异常，可众人都不敢松懈。凶手不会这么快再犯案，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才是真正的危险期。灯光渐渐暗下来，本该令人放松的，他们的心却渐渐绷紧。
忽然一个很高的医生慢慢走向对面病房。范丞丞看了下手机上的照片，一惊，他不是今晚的当值医生。当机立断，他带着房内的警察冲去对面。那人察觉到了，飞快地跑出病房，和范丞丞擦肩而过。
“正廷哥！2A病房这出事了……我去！”
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耳机中传来，紧接着是物品散落一地的啪啦声。朱正廷和黄明昊不禁双双扶额，范丞丞恐怕撞到什么了。果不其然，耳机内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道歉，脚步声却没停过，不一会儿更变成跑楼梯声。
“呀……他上三楼了！快！”
潜伏在三楼的小组立刻出动，跑向楼梯口。听到他们跑远了，一双眼睛才机灵地露出来打转，认为他们都走了，才进入病房。
里面的病人早就被吵醒了。清醒时痛苦翻倍，她的脸色越发苍白，脸上也冒出了虚汗，双眼困难地尝试对焦在来人身上。
“医生，发生什么了？” 她的声音气若浮丝，他其实听不清她说了什么，但是猜得到几分。
“没事。他们是警察，会处理好的。很痛吧。”
见女生吃力地点点头，他拿出两个药丸，并倒了杯温水。
“这是止痛药，吃了就再睡一会吧。”温柔的声音让人不由自主地信任他。看着女孩乖乖地接过药丸，他欣慰地笑了。
“别吃！”
门被狠狠地撞开，可是已经太迟了。黄明昊眼睁睁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安详地陷入昏迷，医疗器械还在滴答滴答地响着，心电图的那条线却越来越直，终成一条线。他心中被无力感占满，转而被深深的愤怒取代，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。
“李希侃，你涉嫌谋杀被捕。”
三楼另一边的骚动也平定下来，两人出乎意料地没作反抗，带上手铐平静地走上警车，仿佛他们只是要坐车回家。医院里议论声早就炸开了，没人能相信平时这么温柔的人是杀人犯。
黄明昊用坐车的时间平复了一下心情，深呼吸，才能冷静地走进审讯室。朱正廷已经开始审讯了。黄明昊看了眼笔录，李希侃对他杀了人直认不讳，理所当然得就像吃饭睡觉一样。
“为什么？” 感到心里的火又冒了出来，黄明昊尽量保持专业冷静。
“他们活着是在受苦。” 朱正廷按了按黄明昊的手，示意他安静听下去。
“我很清楚，因为我爸爸就是胃癌死的。若是中期还有活下去的希望，但到了第四期，存活率只有不到一成。他痛得吃不了东西，靠着营养液为生，整个人消瘦得只剩皮骨。
偏偏我还得说服他接受化疗，”爸，我是医生，你会好的”，也算是说服我自己吧。那晚他都没睡觉，咳嗽时吐了血，就走了。
既然化疗无效，迟早都要死，何不死得舒服一点？最起码是安详地，有尊严地离开这个世界。”
李希侃说得有点激动，喝了口水，声音才再次恢复淡漠。
“总之，人是我杀的，方法也是我想出来的，不关毕雯珺的事。我说完了。”
另一个审讯室里，毕雯珺同样淡淡地说：
“方法是我想出来的，李希侃也是受我怂恿，不关他的事。”
“医院杀人案今日开审，两个犯人被判无期徒刑。这个案子引发了社会对于安乐死的辩论，今天我们有幸请到……”
镜头紧紧对着两人，把他们被迫分开时深深的对视放大，里面没有想象中的不舍，而是一种释然。镜头捕捉不到的角落里，一双白鞋远离了围观群众，避免染上尘埃。看到两人的互动，那人露出一个安心的笑，把手中握着的药丸偷偷放回口袋，转身离开。
那盏台灯不会再亮一整晚了，但是在牢内某个昏暗的角落里，两人依偎着取暖，空气中依稀嗅得到丝丝情愫。你问毕雯珺后悔吗，我想他会说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注定会为李希侃而断，无论重来多少次，结局都会如此。所以，他无悔。
沙发很大，朱正廷却偏偏要歪歪扭扭地靠在黄明昊身上，斜着眼看电视上的新闻。黄明昊一手拿着辣味薯片，一手环着他哥，只要朱正廷一张嘴，他就乖乖地把薯片送到他嘴里。
“毕雯珺真是深情啊！可惜了……”朱正廷叹了口气。
黄明昊小朋友就不乐意了。
“什么啊。我也不比他差啊！”
“是是是，你最好了。”听到他委屈的语气，朱正廷忍不住笑出来。黄明昊无论办案时有多成熟，心里还是个小孩。
“那是。那我问你，如果有一天我犯了罪，嗯就像李希侃那样，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？”
朱正廷挑挑眉，站到黄明昊面前勾起他的下巴，直直看进那人惊呆了的眼神。
“不会有这个如果。你是我带过的学生，自然是要服从我这个长官的。我讨厌的事，你应该想都不会想去做。更何况，我对自己的魅力是很有信心的。”
黄明昊愣了一会，这样自信好强的朱正廷，令他甘愿追随一生。他也站起来，握住勾着他下巴的那只手把人往自己身边带。
“遵命，我的长官。那你讨厌什么呢？”
“我讨厌你站到我的对立面，所以你要一直在我身边。”
双目对视，他们呼吸一顿，心脏都漏了一拍。不知道是谁先迈出那一步，两人唇齿相接，依稀尝得到薯片的辣味，味蕾上的刺激令这个吻更激烈。
＊你们想再看一个案子，还是直接铲除五龙会然后结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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